只是个意外。
可现在，她灼灼盯着地上趴跪着的柳条，心里有了新的审视。
“宅中有规矩，有错当罚，再来改之。如今你既然已经说了都是你的错，那我问你，你认罚吗？根据宅中规矩，认什么罚？”
“宅中有规矩，凡勾引主子，一律杖则三十，丢出府外。”
柳条声音不大，但此时亭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人，因此大家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柳条却猛地抬头直直地看向赵蔓：“小姐认为是我勾引了茗少爷？”
赵茗似乎这个时候才开了壶，当即抢着说道：“姐，不关柳条的事，是我！是我喜欢上了柳条！”
“我见她每日照顾阿萌都那么细心，凡是都是自己守在边上，就算自己生了病，也要跟在阿萌身边，姐，你见过这样的丫环吗？”
赵蔓脸上浮起十分浅淡的笑，只是十分单纯地看着他们两人，似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如何。
“茗少爷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柳条扭头眼眶里满是将流未流的泪。
“可是明明轮到你休息时，你却依旧守在阿萌身边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“那是因为你本就抱着目的接近萌姐儿。”赵蔓冷声接着解释道，她的目光清冽，宛如亭外的寒冰。
“柳条，当初你救萌姐儿都是有预谋的罢！”赵蔓不顾赵茗满脸的疑惑，以及柳条木然的神情，继续说道，“自从进了这里，你每日都受到身旁其他丫环排挤嘲讽，你不甘心，想着什么时候也能飞黄腾达地攀上高枝，你看中了阿萌的单纯，顺利实行了自己的计划，一举成为一等丫头。你回去在那些曾嘲讽过你的丫环那里耀武扬威，得罪过你的那些丫环后来都怎么了呢？”她冷笑一声，“她们被你使了法子调去洗茅坑、倒恭桶。查出来之后，我想着你的目的也不过如此。”
她目光森森，凝望着她，“可我没想到，你却依旧不满足，竟然敢勾引我家茗哥儿！”
赵茗已然完全呆怔，姐姐说的这个人是自己身旁的柳条？那个跟自己嬉戏玩闹一脸天真的柳条？
他愣愣地扭头看向身旁的柳条，只见此时她的脸色已然全黑，又是震惊又是羞愤。
“小姐